已逝

旅行的尽头


七夕快乐,全文7000+,史尔特尔和棘刺破烂的人生

二编。被屏麻了删了一些








史尔特尔二十五岁,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唯一有点乐子的事就是猜今天杀的人长什么样。

  日子就这么枯燥下去,史尔特尔想自己大好生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从床上起来就开始清点存款,查到后面没耐心了干脆找了个包把卡都装进去。开车去了赌场。

  赌场鱼龙混杂,她看见一个喝多了的男人开始当众解裤子撒尿腿一撇走了,二楼挺大,史尔特尔找到房间号822踹了门,秃头男坐在沙发上搂着几个一脸媚态的兔耳男,“我不干了。”

  秃头男猛的吸了口烟“涨钱。”

  史尔特尔冷哼一声转身要走,身后传来酒杯砸碎的玻璃声“你在这干了有六年了,真打算走?”

  “怎么?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

  身后男人一挥手,门口进来几个黑衣保镖,二话不说开了枪,她翻身躲进茶几后堪堪躲过“妈的”史尔特尔上膛在心底暗骂,秃头男声音跟他人一样油腻“杀,你真以为想走就能走?史尔特尔,我给你的待遇可是很高,就算你没告诉我一声跑了,哼…追杀你的会比我的人还多。”

  秃头的话她一句没听进去,起身开了枪解决几个黑衣捞起包砸了窗,子弹打进左腿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扯着包就跳下去了,风灌进喉咙,眼前只剩漆黑的路和一片血色。


  再醒来脑子涨的生疼,瞳孔倒映出发着蓝光的灯,周边杂七杂八没几个亮光,勉勉强强能看清到处都是机械设备和纸箱。好不容易喘了几口气想起来才发现手脚被套了锁“有人吗…?”史尔特尔有气无力的喊,她倒希望这是被仇家抓了而不是那个弱智秃头老板的地盘。

  “有人。”突然发出的男声吓的她一个激灵

  人走近了才看清是个黑毛,皮肤也黑点,像外国人。史尔特尔看了眼就知道这不是老板的人,秃头是个同性恋,专爱白幼瘦小男孩,连手下招的也是白到发光亮的刺眼。“你要多少钱能放了我。”

  对面人发亮的眼瞳眯了眯“我救你是来实验药剂的,再说了你这一整包银行卡还在这。”

  “我家还有现金。”史尔特尔想,“真操蛋,鬼门关走一趟还遇上个搞人体实验的”

  男人把灯全开了,都是统一的蓝光,唯一一盏白织灯架在操作台没打开“我不要钱,你体质挺特殊,你配合的话我可以给你钱。”他手上拿了针管,抽了瓶子里玫红的不知道什么药就往自己手腕上打。

  “你们搞违法试验的还玩自残?”,男人反驳“营养液,维持生命的。”

  史尔特尔动了动身子引起一阵剧痛,疼的生理性低头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你变态啊?!”

  打完营养剂的人说话就是硬气“我不叫变态,我叫棘刺。”



  史尔特尔觉得命运多灾,「棘刺」这个名字她在公司通缉令上见过,说是干了两年成科技研究总指挥了,然后毒死了全科技公司掌握机密畏罪潜逃,悬赏令后边几个零她没数清,秃头还说过他是什么天才可惜跑了。

  这边史尔特尔在想怎么死的体面点,那边棘刺拿了针就要往她身上扎,“你干什么!”棘刺直直捅进去,“营养液,怕你死了。”史尔特尔挣扎几下不动了,疼麻了,她两眼发昏,整个人虚脱躺在试验台上。

  “没事,还有几天那个药才能送过来,你负责活着就行。”听了棘刺的话史尔特尔觉得这二十几年就栽在这了,前半生失忆后半生杀人赚钱最后还死在个神经病手下,自己本来是想金盆洗手干嘛来着,她转了转浑沌的脑子,哦,自驾游。

  棘刺见她一动不动以为死了,顺手推了一把,史尔特尔被碰到伤口嘶了声又回归平静。

  


  躺在试验台上这几天伤好的属实是快,棘刺给她抹的那个药见效感人,史尔特尔已经习惯裸着了,还挺舒服。

  “你不是变态把我扒这么干净干什么?”

  “哈?”棘刺含含糊糊的回他,嘴里塞着生菜叶子,这男的这么多天了吃的除了疼死人营养液就是生菜了,史尔特尔都怀疑他是什么外星食草动物。“好养伤。”把菜咽下去又补了一句“你不用担心,我是阳/萎

  

  这几天她已经掌握了棘刺一天的生活轨迹,睡觉打针抽烟研究啥然后爆炸。比杀人还无聊,一通电话过来他就走了,史尔特尔能闻到空气中遗留的烟味,还是薄荷的。


  棘刺回来是深夜了,史尔特尔想诽腹他几句,刚抬头又躺下去了,门口被血浆喷了满身的人根本看不出原样,除了那双金色眼睛。棘刺到她旁边从机器旁边摸了根烟点上,血浆结块滴到史尔特尔身上“你现在想干嘛。”棘刺问她

  “跑。”

  “然后呢。”

  “自驾游。”史尔特尔觉得他现在精神不怎么正常,怪渗人的。

  “走吧。”棘刺把她身上的镣铐解开,掐了烟去提装满了卡的包。史尔特尔愣在原地,“棘刺,你认识我吗”

  她从试验台上下来,头发顺到一边,拿着自己沾了血的衣服穿上“认识,刚刚从公司通缉令上看到你了。”


  于是事情演变成了两个通缉犯浑身是血开着车在街上狂飙,“还回你家一趟吗?”风声太大,棘刺问了两遍史尔特尔才听清“不去,估计那边已经被砸空了,白瞎了那么好的装修。”风吹着她,莫名有点想哭。

  车是史尔特尔的,没车棚,老炫酷一辆大红色跑车,停在银行门口棘刺让她拿上枪,自己戴个墨镜提着包进去了。史尔特尔无语,觉得这人当杀手当傻了取个钱还得装一下。别着枪进去才看见墙上显示屏都是他俩通缉令,棘刺使针筒扎昏了几个保安,几个办卡的在角落抱团发抖。

  “你密码是什么?”

  “八个八。”

  “行,你拿枪压一下这几个人我取钱。”史尔特尔握着枪转了几圈,拿了前台的泡泡糖嚼着,包装纸落在一大爷旁边给人吓一哆嗦。“不是,怎么政府也开始抓咱俩了?不是只有死公司组织那群人吗?”

  棘刺身上血糊糊的还没干透,滴答滴答积成一滩,“两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开车在大街上狂奔,再说了要抓人不是势力越多越好…”袋子装满他又换了个“早在咱俩跑路的时候公司就把我们卖了。”

  “行吧。”史尔特尔觉得自己脾气挺好的,至少在听到自己被卖了没怎么生气,还把泡泡糖吐垃圾桶里了。装了半天棘刺提出要换个银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外边一连串警笛声,随便提了个包就往外跑,后面棘刺不紧不慢的提着走,见史尔特尔上了驾驶位才问:“你有驾照没?”她又自觉去了副驾。

  棘刺把钱袋子扔后座才慢腾腾上车,开火前还不忘点根烟。

  车速太快把警车甩了两条街,史尔特尔喘了口气“开这么快,驾照分扣多少了”

  “我没驾照。”

  “?”


  开到一半想加个油,结果加油站员工吓得要报警被打晕了,棘刺加满了油把东西都往旁边越野车上搬,车主哆哆嗦嗦不敢说话,“你干什么?做大好人送钱呢?”棘刺忙着提东西瞥了眼她“抢车,这个方便。”

  史尔特尔怜惜的看了眼自己的跑车,等棘刺说要走了放油浇了把火,坐车上的男人吓一跳“你疯了啊…”

  “我的东西我烧了怎么了。”史尔特尔跳上车座,后边响起爆炸声。

  在车上棘刺开始抽烟,窗户没开熏的难受,“窗户开开,这么抽迟早抽死你。”

  车窗缓缓降下“早死早超生啊—”

  饿了一天拿了速食盒饭泡的加油站免费热水,史尔特尔吃的番茄味的,米饭难吃菜更难吃,嚼着饭她想这趟突如其来的旅行能到哪去,嘴里的米粒没什么味,嚼蜡一样苦着脸吃完了。史尔特尔看了眼棘刺“只有咖喱的饭了你吃不。”

  “我打一针就行。”

  “没针。”她这么说着转头去泡另一包速食,热气被封在盖板下,只看见天上月亮被云雾遮挡。

  


  一觉醒来脖子像是落枕了又酸又疼,棘刺还是抽着烟开车,旁边放着吃了一半的饭盒,“到哪了?”史尔特尔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窗外一片一片都是树,挨挨挤挤在一块,空气裹着草木清香飘过来,她刚要说两句外边就下起了豆大的雨珠,急忙缩回去关窗,棘刺笑了笑把烟灭了靠路边停车,“旁边有旅馆,好累去里边住一晚。”

  俩人冒雨跑进去才被告知没房间了,买了点吃食想想又买了衣服跑回车上换,棘刺把座椅往后压径直躺下,“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能调位置?睡一晚上都落枕了!”

  “啊?你没问我啊。”

  他又起来整理刚买的东西,史尔特尔怀疑这人不仅有神经病还有强迫症,从袋子里掏出套给俩人整一哆嗦,棘刺看了眼就开窗扔出车外,雨点顺着飘进来几滴打在他脸上“老板娘送的吧。”史尔特尔说,“你不会不知道内玩意是什么吧?”此刻对无知少年的性教育心情熊熊燃烧。

  “谈的比你多。”

  史尔特尔瞥瞥嘴,“怎么没见人呢,都把你甩了?”

  “全死了。”他说,“男的女的都有,活的最长的是个黎博利,天天傻不愣登的,结果被什么朋友背刺了,连我都救不回来她,死相挺丑的。”他说着又要抽烟,史尔特尔抬了抬睫毛

  “那你可真没用。”

  “嗯。”烟还是没点上。棘刺嗤笑,“看出来了,单身人士史尔特尔。”

  “有病啊你?”雨声打在玻璃窗上,闷闷的让她一晚上没睡着。

  


  半夜窗户哗啦一声碎了,冰凉的雨水飞进来,史尔特尔吓一跳弹起来看见车外围了一圈局子里的人,转脸拿枪旁边棘刺推了她一把躲开迎面的子弹“开车!”他顺着躺下的座椅滚到后边,准头挺高一枪一个准。史尔特尔压根不知道怎么开车,拧了钥匙三个踏板全踩一遍找了油门狠狠一踩,直向前面警车冲过去。

  棘刺扑过来把方向盘打的硬生生转了个弯,冲向举着枪的条子,几个条子也是怕死的种慌忙往边跑正好让了条路,棘刺控着方向盘腰上中了一枪,史尔特尔踩油门急的冒汗,雨滴砸在脸上生疼,“这辈子没这么逃过。”一张嘴就灌了冷风,没听见后边动静她回头看了眼,一看吓一跳,棘刺手上握着方向盘脸色活像死了三天的干尸。

  史尔特尔不敢刹车,后边条子追的紧,一慌神给人推后座上躺倒了,她紧抓着方向盘开的东倒西歪,该说不说油门踩到底就是快,比什么5G网快多了。

  甩了车后窗全是弹孔惨不忍睹,刹车差点掉沟里,开了车灯才勉强看清倒后车座上的人,人没看清倒是看了片比人大的滩血。脑子转过来才想起没买过什么绷带碘伏,史尔特尔凑近探了下呼吸,活人一个。

  棘刺失血过多昏厥,脑子涨的想睡又不敢睡,感受到脸前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就凑了过去。

  史尔特尔怎么也想不到初吻被一半死不活的阳痿男夺了,还伸舌头舔了她唇。人吓愣了反应过来听见这男的嘟囔些啥,撕了上衣布料掀开棘刺里衣勉勉强强包了一下,再凑近才听清说的什么。

  “生…生…生菜…菜…”

  


  一回生二回熟,再开车好歹能开稳了,破路找个医院还费老大劲,史尔特尔看着熄灯关门的小诊所掏着枪把门砸了,进去摸索着开了灯面前一穿着裤衩的老头揉着眼打哈欠“谁啊…”

  史尔特尔开口“生菜。”

  老头懵了她也懵了,缓了一会又说“治病的。”

  回去拖棘刺才发觉这人还挺轻的,半抱半拖的带进去淋的湿透,老头抬抬眼皮找了镊子消毒,“呵呵,现在小年轻玩的还挺花,s/m是吧,我懂。”

  她觉得这老头和棘刺一样理解能力超群,玩s/m能给人一枪也是智商超高了。

  夹子弹的时候以为棘刺昏过去了没给咬着啥,史尔特尔站他旁边等着,胳膊被死死咬住,疼的大叫一声“你有病啊棘刺!”被骂的男人头一撇又迷瞪过去了。老头夹完看样子还挺专业去戴了手套“把他衣服扒了。”

  “我没内种癖好。”

  老头笑着看棘刺一眼“你衣服片子都绑他腰上了还说没脱过呢。”史尔特尔脸发烫,三下两下扒了他上衣扔地上。消毒摁酒精的时候棘刺总算醒了,“嘶—”嘴唇比脸白,睁眼看了一圈嗓子沙哑“没死呢。”

  老头又笑“哼,玩s/m玩的。”

  史尔特尔脸垮的不想说话,等绑完绷带凌晨太阳都冒尖了。老头要留他们吃早饭热情难盛无法拒绝,俩人谁都不想承认是速食盒饭太难吃了。

  “这边有卖衣服的吗?”棘刺问他,老头削着土豆头也没抬“没店,橱子里有几件你挑挑。”

  史尔特尔进了里屋,他刚要起来伤口一疼腰软又瘫下去了,整个人像饼一样。


  史尔特尔换好出来棘刺才抬眼“我的呢”她扔了一坨在棘刺脸上,底下传出来闷声“我这个患者要死了。”见没人理他挥手把一坨都撇一边去了,撑着沙发想起来去里边换,额头冒冷汗,身残志坚。老头笑的还挺开心“呵呵哈,你就搁这换吧,又不是没见过什么,年轻人就这么害臊?哈哈那还玩什么s/m-”


  棘刺认命了,躺尸一样倒在沙发上,愣了半天手脚并用开始脱。史尔特尔眼疾手快转过去直愣愣盯着汤咕噜噜冒泡,身后有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棘刺穿个裤子一会嘶一声一会啊一声,搞得史尔特尔火气蹭蹭冒特别想扇他。


  换身衣服累的像跑了三天马拉松,史尔特尔回头嘴角抽了抽,想笑,又想抽他,她说:“棕皮版西部牛仔。”


  吃饭的时候棘刺还瘫在沙发上,史尔特尔踹了他一脚“吃饭。”等桌子都摆好了还是一动不动,史尔特尔又要踹他,“动不了,疼。”早晨太阳出来身上热的出了层薄汗,她掌着勺子把汤往棘刺嘴里塞,呛的要把肺咳出来。

  老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俩,“钱放柜子里了”史尔特尔说,棘刺被烫的舌头打结一样半晌没说话,好一会才含含糊糊出声“你一个人住,哪来的女人衣服?”

  老头盯着他,眼珠和初升的阳光一起照的他睁不开眼。“你们是通缉犯吧。”

  史尔特尔把碗放下了,“我们没打算杀你,真没。”

  又是沉默,棘刺还挺饿的,自己起身拿了个肉饼,史尔特尔急忙去扶他,见他拿饼拿的顺畅至极,硬了,拳头硬了。

  棘刺慢悠悠的啃着饼,“茶几上最下层有个记账本,你叫曼蒽,有女儿有妻子,之前做的军火生意,因为一些不知名因素金盆洗手了遭到暗杀,躲到这条破街上因为这是军火贩子出境的必经之路。”

  他顿了顿迎着史尔特尔疑惑震惊的眼神继续说下去“军火贩子有半路拼火受伤的一大半会遇到你这个药铺,但是上药包扎用的都是有毒的药品,今早你疑惑为什么我昨晚没死,所以特意留我们吃饭下了毒。”把最后一口咽下去正好也说完了

  史尔特尔缓了一下开始摇他,“你是不是有病?有毒你还吃?!”

  “你也吃了。”老头说“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是那个科研天才,「棘刺」之前咱俩有一次交易,我买了你的药,你买了我的枪。没看清你脸是我最大的过错。”

  棘刺条件反射握了史尔特尔的手,“我偷偷在饭里加了料,毒素会稀释了。肉饼很好吃汤也很好喝,但是我不是你认为的军火贩子。”


  “我们都快死了。”曼蒽阴测测的看着冒热气的锅“快死了。”

  史尔特尔把他一枪崩了,从掏出来到上膛,棘刺还没看清什么人就死了,倒在桌上,脸扎进汤里像是一起咕噜咕噜冒泡。

  死人趴在桌子上,额头血洞不要钱一样从锅里溢出来,史尔特尔坐在他旁边继续吃饭,“可惜这汤不能喝了。”她说

  “那你整点血舔两口。”

  “滚,恶心谁呢。”

  三个人吃了顿不怎么和谐的早饭,走前棘刺搜刮了所有药品和几件枪械,衣服也拿了,史尔特尔靠在残破的越野车上看笑了“小偷!”

  棘刺蹲马路旁边等车,抬头回她一嘴“强盗!”

  太阳大的恍眼,好不容易来了辆结果是警车,应该是巡查来的的,棘刺枪口对着驾驶座黎博利脑袋,“下车。”小警察哆哆嗦嗦下了车就跪在地上

  “我我就是个实习的啊什么什么事都没做有妈妈有姐姐求求你我还有有爷爷!求求你哥车给你!我…”

  史尔特尔踹了吓的半死的小警察一脚,“帮忙搬下东西。”

  人裤裆是湿的劲还是蛮大,整个后座东西都是他搬的,棘刺盖上后备箱上了车,后边实习警察还在哭爹喊娘的叫,史尔特尔已经准备补觉了,眯着眼惬意躺着。他烦躁得抓了抓头发想抽烟结果打火机没了,烦的想上吊。

  在车后腿软着站不起来的实习生只看见车窗冒出来个头和黑洞洞的枪口,下一秒就没知觉了。棘刺踩了油门,车前摆着的招财猫爪子一摆一摆,“最烦黎博利…。”


  正中午棘刺吃着生菜卷饼问她“我们到底去什么地方啊。”

  史尔特尔想都没想就回“去吃冰淇淋”


  一路向东是龙门,俩人分不清什么三区九县,也就知道呵呵这地别人都是坐飞机突突过来就他俩开车一路飙过来实属牛逼。隔壁消息一时半会传不到龙门,在这还能过几天。

  “呵呵要不直接在这买套房住。”

  “有钱说话就是豪横。”

  房最后是租的,史尔特尔问他租房为什么不住酒店,棘刺:“酒店砸窗赔的多。”一张床俩人像隔了个太平洋,说实话都不怎么介意但是照顾对方感受还是各自跑边上睡去了。

  


  来龙门吃的第一顿是油条配糁,棘刺没什么兴趣,史尔特尔戳了戳他脑袋“你就是吃生菜吃的味觉失灵。”

  “养伤中勿扰…,你不是说要吃冰淇淋吗?”

  “空腹吃冰,不疼也死。”

  龙门市区大的迷了路,前面史尔特尔看导航,后面棘刺大包小包提着,路没找着广场中央爆发巨响,路人跑的跑哭的哭,摒着不想惹事的责她扭头就走,回头看棘刺还是提着袋子站在那。史尔特尔伸手拽了他一把,像是刚恍过神来,他看了眼史尔特尔把东西扔下“我该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一条滑腻的触手就伸了过来,棘刺站上去风卷云残般消息,留下呼啸的风声和扬起的沙尘。


一切就像是场梦。


  史尔特尔愣了半天拳头越握越紧,这个一脸冷淡的阳痿男把她绑了又放了出来搞什么自驾游,一路上死死活活要是没有自己说不定早成干尸了,现在又屁话没说一句跑路了。把她当什么好糊弄的小孩了吗!

  劫了辆车一路冲回去,撞了人无所谓没油了再抢一辆,等回到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时迎接她的是一片寂静,腐烂的地面,残缺的楼房和摇摇欲坠的灯牌,史尔特尔碾着尸体过去,来到当初攒钱买的第一套房,她住的最久的。满城废墟中只剩这一座还矗立着,楼梯沾了黏糊糊的液体,静的只能听见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

  门是开着的,史尔特尔进去把客厅全砸了,玻璃扎了手,在床单上擦了擦血顺势躺了上去,“火气别这么大。”

  “滚。”

  棘刺没什么声音的躺在她身边,史尔特尔看过去,金色的瞳孔映着她的脸,于是交换了一个吻,嘴皮咬破了满口血味,她压着棘刺,揪着衣领。史尔特尔说“我没有润滑。”

  “你有血。”理所应当一样史尔特尔俯下身去摸他的后庭。



  结束在后半夜,棘刺下意识要点烟,翻了兜没找着放弃了,一瘸一拐走去浴室。史尔特尔挺想知道这城区怎么被灭的,但是现在问棘刺他八成会溜走,窗外没有月亮,她有点想喝糁了。

  棘刺出来时掀了掀湿水的头发,恶心的触手满满当当填满了整个门框。棘刺摸了摸史尔特尔的脸,“我们都快死了。我们死了,你不会死。”眨眼功夫人影都没留下一个,触手粘液还残留在那。



  史尔特尔又去了龙门,做起了老本行。只不过这次不是杀人了,是杀鱼,杀各种各样的海鲜,尤其是带触手的生物,恨不得吸盘都剁下来。

  店是她开的,人是她杀的,鱼也是她杀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后来出来带触手的海鲜她都不杀了,招了几个员工躺着做老板去了。史尔特尔觉得等到哪天还是能见到棘刺。

  黑头发,金眼睛,棕皮肤,她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棘刺的脸了,过了五年忘记了他是什么颜色的头发,十年忘记了他是什么肤色,十五年忘记了他的眼睛,但是不管多久过去这个灰蒙蒙的名字一直刻在心里。

  史尔特尔问在店里打工的杀鱼仔“棘刺是谁?”

  杀鱼仔摸摸鼻子笑着回她“是老板您一直不敢见的人吗。”

  应该吧

  反正到最后什么都会忘掉,像以前找不回来的记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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